不过两家老人往来密切,知意和齐正琛从小玩到大。
电话接通,先客气了几句。
求人办事不能绕圈子,她将这两天发生的事三言两语说清楚,齐正琛妈妈在电话那头震惊到说不出话。
“我脑子现在一团浆糊,还没敢告诉我爸妈,怕他们受不了。能想到的人只有你,给你添麻烦了。”
“帮忙是应该的,别急,我马上帮你联系,看看是什么样的一个流程。”
又宽慰她几句,齐正琛妈妈匆匆挂了电话。
从鉴定机构回到医院,他们夫妻俩默契地都没有下车。
她是因为身心俱疲,一动不想动,而丈夫是不知怎么面对知意。临近中午,知意没打电话给他们,她那么聪明,应该已经猜到鉴定结果是什么。
期间,丈夫离开半个多钟头,再次回到车里一身烟味。
萧美桦头疼欲裂,闻不得半点烟味,不满嘟囔一句:“难闻死了。”
尚通栩降下车窗散身上的烟味,扭头看副驾的妻子:“已经抱错二十年,不急这一天,先安抚好知意再找不行吗?你想没想过知意什么心情?她最在意你这个妈,你却一点都不管她死活,不管她难不难过。”
萧美桦本就一肚子憋屈,被这么一通指责直接爆发:“尚通栩你什么意思!就你疼她,就你难受,我不难受吗!二十年啊,我也是一天天看着她长大,半夜生病带她去医院,整宿整宿地守着她。她想要的我哪样没满足她,从小一路国际学校读过来,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尚通栩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她双眼通红,把眼泪给逼回去。
“我自己怀胎十月生的孩子,我一天没抱过,她在哪,长什么样子,过得好不好,我想知道有什么错?我想找到她又有什么错?尚通栩你告诉我,我错在哪儿了?”
尚通栩沉默好半晌,“刚才我没过脑子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妻子想找回他们的孩子,没有错。
萧美桦懒得搭理,打电话给秘书安排工作。眼下这情形,只能把好不容易攒的年假休了,本来是想等八月份再休,陪小女儿去伦敦上夏校。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尚通栩看一眼时间,差五分钟到十二点钟,“上楼吧,别让知意一直等。”
萧美桦下车,两腿轻飘飘,仿佛没了根一样。
尚通栩见妻子朝住院楼反方向走,“不去病房?”
“我去买青橘。”刚走几步,手机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