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伞尽量压低,往前?走时只能瞥见脚下方寸之间的路。
谁都没说话,呼吸声被风吹散。
许知意低头看路,路两边灯牌的霓虹影影绰绰映在石板路上的水汪里,像打翻的调色盘,蓝绿水彩洒了一地。
她和蒋司寻的步伐一致,从这?些流光溢彩里走过去。
酒吧里的爵士乐还在耳边回绕。
保镖跟在身侧,偶有?没打伞的路人从他们旁边经过,但整条小巷安静得好像只有?他们两人。
只是百米的路太短,感觉才走了几步,再?抬头,已经到了跑车前?。
坐上车,许知意把西装搭在两座间的扶手上,后背那一块湿的厉害,都能拧出水。
“蒋总,等回酒店我用电吹风把你?衣服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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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回去就?洗了。”
对方都这?么说了,许知意便安静坐好。
骤雨打在跑车顶棚,这?是车内唯一的声音。
“蒋总,我们一进酒吧听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她询问身边的男人。
蒋司寻:“觉得好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许知意点头,“嗯,特别适合累得时候听。”
蒋司寻告诉她曲名,又吩咐司机循环那首爵士乐。
前?奏响起,许知意恍惚间感觉自己还在酒吧,实?在太困,靠在椅背里听着轻快的曲子不知不觉入了梦。
一开?始她别过脸,后脑勺对着蒋司寻,睡了十几分钟后脖子开?始不舒服,不自觉又转回来。
扶手箱上的拼色水桶包里发出“嗡—嗡—”振动?声,这?是她出门随身携带的包。
怕吵到她,蒋司寻拿起包,暂时搁在自己身侧。
隔了不到一分钟,手机再?次振动?。
蒋司寻瞅向包内,她带的东西不多?,一个?化?妆包和一部手机,屏幕上显示“宁寅其”。
半夜未归,宁寅其应该是来确认她的安全。
他捞起手机接听:“寅其,是我。”
宁寅其手机还没放到耳边,那边像是爵士乐,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第一反应怀疑自己拨错了号码,拿到眼前?一看,没错。
“寅其?”
宁寅其这?才听清楚是谁在说话:“司寻哥你?好,知意跟你?在一起?”
“嗯,刚从酒吧出来,她睡着了。”
“跟你?在一起就?行,她这?么晚没回来,电话又打不通,我有?点担心。”
宁寅其此刻在酒店楼下,忙完公?司的事过来找许知意,打算带她兜风,敲她房间门没人应答,他就?在酒店大堂等,时间太晚还又下起雨,她迟迟未归,他不放心,遂打电话。
蒋司寻问:“找她还有?其他事?”
“等她醒了你?转告她,明天我一天都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