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家当嫡女时,她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
可方才那一抹灿烂笑意,她仿佛得到了过这世间最好的善待。
一个人能始终保持阳光并不可贵,可贵的是,历经世事变故,还能初心如故、向阳而生。
卫慈没有留意到谢南州审视的眼神,完全被陆洛尘所吸引,劝道:“小郡王,药王谷地势险峻,孙神医对解毒有奇招,倒是没听说过,他会治人心。”
她故意揶揄。
谢沐泽笑道:“二嫂,你有所不知,小郡王宁可被人打死,也不愿意无聊死。”
谢三索性直接揭穿陆洛尘。
陆洛尘挠挠头,咧嘴一笑:“本郡王当真破了一块皮,这一身肌肤决不能有瑕疵,必须得去见见神医,讨一副去痕胶膏。”
卫慈又是噗嗤一笑,无言反驳。
谢南州:“……”小郡王就是一个泼猴,有何可笑的?这卫家女与小郡王走得太近了!
谢老太太担心孙儿的身子,催促道:“速速启程吧。”
老人家是个人精,更是过来人,看着陆洛尘这花枝招展的风流样,又暗中观察了卫慈。
这个陆十六啊,实在被娇惯的无法无天了,太没眼力劲,新妇是旁人之妻,他如何能这般堂而皇之的“勾搭”。
谢老太太留了个心眼子。
*
西洲不像京都那般地域平坦。
这才刚离开城池,黄土官道上就开始颠簸了起来,谢南州此次是身受剧毒,只能乘坐马车,卫慈身为侯夫人,就算只是名义夫妻,但也要上马车照料他。
谢南州靠躺在马车一隅,萧挺俊美的面庞苍白如纸,人已然昏睡了过去,发丝落下几绺,顺着他立挺的面庞落下,竟有几分江湖浪荡儿的萧索模样。
卫慈便就这么盯着男人看。
谢云音也在车厢内。
就在这时,车轱辘忽然从一块碎石上辗轧而过,突如其来的变故,谢南州的后脑勺重重砸在了侧壁上。
卫慈眼疾手快,立刻抱住了谢南州的头颅。
她的动作果决迅速,不像是作伪。
谢云音目瞪口呆。
只见她那个英明神武、不好女色、高山流水般的二哥,正被狐媚子紧紧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