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沉沉:“祖母,慎言。”
谢老太太:“……”她都快糊涂了,老二到底是不行了?还是太行……?!
有些话,不是她这个长辈可?以直接问出?口的。
好在,在谢老太太眼里,老二一直都是个稳重自持的孙子,她这才能够稍稍放心。
谢南州佩戴好了荷包,这才离开了镜月堂。
行至小径,随从广寒从另一条岔道走?来,行至谢南州身侧,附耳说?:“侯爷,夫人她今晨见了您的四名侍妾,还赏赐了不少?东西。”
谢南州清隽的眉目倏然一蹙。
男人似是不悦。
但未置一言,仿佛根本不当回事,这便款步离开,他垂眸瞥了一眼腰间的荷包,眼神阴郁。
*
中洲与西洲的交界之地,一辆青帷马车正缓缓驶在官道上。
马车内,江晚凝正凝神思量。
她让人事先打?探了西洲的消息,得知常胜侯非但没有为难卫慈,还是西洲百姓眼中的宠妻狂魔。
卫慈她……
移情别恋么?
没有道理啊。
江家?没有落败之前,江晚凝与卫慈是手帕交,她心疼卫慈在卫家?的处境,更是厌恶那虚伪的卫家?庶女。
江晚凝更是知道,卫慈年少?起就心系二殿下,她那样人,哪里会移情别恋。
这传言好生古怪。
江晚凝表面上看,是来投奔卫慈,可?她是付恒安排而来。
付恒拿她父兄的安危做要?挟,她只能照做。
江晚凝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眼时,眼底润了一片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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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不知卫慈嫁入谢家?后,日子到底过得如何。
她自己眼下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再无法支援卫慈,甚至于,这一次还要?利用、诓骗她。
想到这里,江晚凝的一身傲骨与倔强,让她更是痛苦沮丧。
*
西洲到处守卫森严,入境之人,皆要?盘查底细。
故此,江晚凝尚未抵达侯府之前,谢家?就已经知道京都江家?的小姐,要?来投奔侯夫人。
谢老太太第一时间得知了,有关江晚凝的一切背景与消息。
她让人把谢南州叫到了镜月堂。
见谢南州又换了一身暗竹纹锦袍,不免十分诧异:“老二,你今日不曾出?府,怎么早上与午后所穿衣裳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