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为夫来?吧。”谢南州执意道。
锦书与寻墨端来?温水与棉巾,两人十?分默契的站在一旁。
卫慈的眼神示意,她二人全当没?有瞧见。
小姐当真不知趣啊!
姑爷都如此主动了,小姐也要配合一二呀。
谢南州心系那封情书,淡淡吩咐:“你们都出去吧,莫要扰了你们小姐歇息。”
谢南州十?分熟练的替卫慈擦拭干净手臂,又在药箱撕扯了一段纱布,在伤口洒上金疮药,再浅浅包上一层,不忘叮嘱道:“这阵子?热,你的伤口莫要捂着,每日记得?换三次药,待结痂时,再开?始敷去痕膏,不出一个月即会雪腻无痕。”
卫慈躺在软枕上,她本该觉得?手臂生?疼,可不知为何,听了谢南州磁性的嗓音,她的耳蜗一阵酥酥麻麻。
“……哦、哦。”
卫慈应了一声,大抵是又有了“肌肤之亲”,这个时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难免气氛尴尬。
“睡吧。”谢南州将药箱与铜盆收拾好,竟还待在屋内,他兀自在圆桌旁落座,倒了杯凉茶喝。
卫慈:“……”
她不过就是手臂划伤,并非是受了内伤,又岂会困乏?
卫慈试图支起身子?:“夫君,我不困。”
谢南州眸色微眯,似在思量着什么,他起身行?至榻前,一只放在了卫慈的脖颈处,垂眸低低道:“不,你困了。”
男人此言一出,卫慈只觉得?脖颈忽然传来?痛感?,随即不知怎的,当真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
谢南州让卫慈平躺在榻上,这才抽/离了自己的大掌,手掌从细腻肌肤划过,不得?不说,掌心触感?极好。
看了几眼卫慈,谢南州便行?至博古架旁,他这才稍稍随手一翻,很快找到了那封情信。
谢南州翻开?一看,再从袖中取出所?谓的帝王密函,细细一对比,还真察觉到了端倪。
他今日看见密函时,就觉得?那字迹眼熟,幸而?他前几日看过这封情书,不然若没?有发现端倪,后果不堪设想。
帝王密函,与这封情书,分明出自同一人。
皆是付恒所?为!
此刻,谢南州已经笃定心中猜测。
果然!
帝王密函,是假的。是付恒伪造。
若是谢家按着密函行?事,届时,皇上必然不会承认,反而?一口咬定是谢家有反心。
谢南州将书信再度夹在书册中。
他即将离开?屋子?时,回头看了一眼榻上人,忽而?又觉得?心中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