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管跪在地上的人是如何颤抖着想要避开他的视线,简竹缓缓俯身,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颔用力抬起,漆黑的眼里除了彻骨的冷意再无其他。
“啪啪——”响亮的巴掌声。
苏汐捂着发痛的的脸往后瘫倒在地,还带着泪痕的脸哭得梨花带雨。
前一秒还盛气凌人的李木梅瞬间没声了。
她见过这个年轻人。
这个人前几天带着一帮警察气势汹汹地上门说她的女儿涉嫌刑事犯罪要去坐牢,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平日里和苏家jiāo情不错的机关人员全部都像聋了一样,不管打多少个电话过去,那些人不是含糊不清地打太极,就是不敢插手这件事。
那些个贪财的蛀虫,平日里送礼的时候笑脸相迎,真正求他们办事了一个个的都是废物。
要不是因为他们不敢插手,她也不至于亲自带着小汐上门来求人家在谅解书上签字。
“锦阳才离开了那么一会儿,就有汪汪乱吠的野狗趁虚而入。”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指。
不紧不慢的动作,就好像刚才他并没有动手,而是屈指弹走了指尖的一点灰。
陆清竹没见过对方这副模样,没了面对他时微微有些笨拙的真挚温柔,眼前的人虽然皮相温柔,骨子里却透着不怒自威的矜贵。
大概……这才是对方真实的模样吧。
第一眼见面的时候他就能察觉到对方的与众不同,无论是从穿着、谈吐还是其他,他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差距。
就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一样。
下一秒,他的视线绕过挡在面前的人落在了病chuáng上,陆清竹陷在枕头里,手遮着刺痛的脸颊避开他的视线。
于是他走到chuáng边俯身轻轻握住那人纤细的手腕,那张苍白的脸颊上鲜红的掌痕,清晰得刺眼。
一瞬的沉默。
陆清竹仰着头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就像和当初遮住腿上的伤一样,生怕被他看到脸上的淤痕。
没有说一句话,简竹慢慢松开了手。
下一秒,他敛去所有表情,唇角的弧度疏离扬起,漆黑的眼里慢慢没了笑意。
从小到大,他一直觉得被愤怒左右判断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他是个理性大于感性的人,从来不会把多余的情感làng费在无关紧要的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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